今天A酱也要做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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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无计可施

#雨村甜甜甜

#瓶邪ONLY


“松嘴,不准吃。”

我眼疾手快地在西藏獚要把那块肉骨头吞进肚子里之前扒上了骨头的边。论力气它肯定是比不过我,但这巴掌大的小狗崽露出的犬牙看上去跟米粒似的,我要是真用蛮力指不定它的牙都能被我拽掉。

“呜呜。”西藏獚奋力挣扎,小短腿在后面狂蹬地板。

“医生都说了不准你再吃了。”我收着力气往外拔骨头,软着口气好言相劝,希望这小屁孩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听话,松嘴。”

或许是看清楚了我这个法海如今是铁了心地要把它和肉骨头这对苦命鸳鸯拆散,西藏獚扭了扭肥嘟嘟的小屁股,在我眼皮子底下坐下。委屈的哼唧了两声,一双葡萄似的大眼水润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拍张照片就是“弱小、可怜而无助”的表情包。

 

“别撒娇,撒娇有用么?不准吃就是不准吃。”见讲道理没有用,我就刻意板着张脸,义正言辞地批判了它的可耻行为,“你都吃吐了,你还吃?”

“呜。”西藏獚低着头,用一种小心翼翼却暗含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身后的尾巴像是风扇一样地摇着转圈。

“……”我盯着它。

“呜呜呜。”它看着我。

“……”

“汪唔。”

“行行行,吃吃吃。”我无可奈何地松了手,看着小狗崽叼着骨头迈着小短腿跑的飞快,路上还差点撞到遛弯回来的闷油瓶和小满哥,那架势真是生怕我后悔。好在这两位老人家身手灵活,一人一狗极为整齐地向右边挪了一下,炮弹似的西藏獚就蹭着闷油瓶的裤腿溜出去。

 

闷油瓶对我投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我叹了口气冲他摆了摆手,倒是胖子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啃西瓜,摆出一副朝阳区吃瓜群众的样子。

“还能怎么着,继续哄那小狗崽吃消食片呗。”胖子抹了把粘在嘴巴上向下滴的红色汁水,又甩了甩手,“不是我说你,慈母多败儿啊。”

“你他娘的真好意思说,那骨头谁给的?”我冲胖子翻了个白眼,心说厨房桌子那么高它够得到么,“胖妈你能不能长点心?医生说它吃多了拉肚子你不知道啊?”

 

 

胖子被我一下子抓到小辫子自知没占理,干脆放弃争辩,一门心思地恶心我。他做作地抓住了自己的老年白背心,一只手拍着大腿,裤衩下的肥肉晃了三晃,活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穷卖惨的碰瓷大爷,“哎呦,崽啊,是你命苦啊,你看看你这个恶毒的后妈哦。”

我咂咂嘴,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臂冷漠地看着胖子的表演。身边站着安静的闷油瓶,脚边蹲着老父亲一样的小满哥,我不知道在胖子眼里我们三个是什么样,反正在我想象中应该是明晃晃的三脸冷漠。

 

胖子一脸悲痛地看着我们,右手翘着兰花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我,一双小眼硬是演出了忠臣看到君王不早朝的悲愤,“老臣不服,老臣不服啊。”

呦,这一会当妈一会当忠臣的,身份转换还挺快。

“不服打到你服。”仗着有闷油瓶在,我十分不怕死对着黑背吹了口哨,“小满子,快把这人拖下去。”

小满哥趴在地上,微微扬着点头,一张黑色的狗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梗着脖子任由它盯了一会儿,眼见着这位大爷准备从地上站起来,机智的我立刻闪到闷油瓶身后,尿遁给溜走了。

 

胖子在我身后哈哈大笑,说还是孩儿他叔管用。

然后他的笑声也渐渐消失在闷油瓶无声的凝视里。

 

我一直以为我们家最难搞的狗是小满哥——按辈分算是我叔叔辈,灵性的仿佛成了精。身为我养的狗子,却不让我洗澡也不让我撸毛,整天就用看小辈的眼神看我。连给它块肉骨头都不会对我摇一下尾巴,好像我这小辈孝敬它老人家是天经地义的事。以前我带着它去遛弯,小满哥跑到前面,我就在后面追。它不爱走平坦的大路,就偏爱那种崎岖的需要爬高上低的土路,速度还保持的极快。每次我稍微感觉到有一点累,和它拉开了些距离。它就再从前面跑回来,坐在地上看着我,一直等到我喘的不那么厉害。

搞得我一度以为是它在溜我。

 

不过等到二叔送来的西藏獚在这地界混熟了之后,我才意识到小满哥是一个多么省心的佛系老年狗。西藏獚和我爷爷当年的三寸钉是一个品种,看上去可爱又无害,是个巴掌大的小奶狗。然而道上的人都知道,这狗训好之后有多恐怖,也就闷油瓶这种级别的能勉强躲过它的偷袭。

 

也不知道我养狗的方式出了什么问题,我家这只小狗崽除了爱缩在我衣服里之外和它的祖先没有半毛钱相似之处。整天追鸡逗鸟、招猫逗狗,今天咬烂了沙发明天摔碎了杯子。最恼人的是,这狗看着小其实很精明,特别会卖惨撒娇,让人只能憋在肚子里生闷气。

 

前一阵子解雨花呗住在我们家养伤的时候,十分嫌弃我们朴素的生活方式,硬是在自己能下地走路的第一天从集市买来了一缸金鱼。西藏獚大概是第一次见着这种有漂亮大尾巴的观赏鱼,好奇地围着鱼缸转来转去。最后它撑着两个小短腿,小爪子扒着鱼缸边,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样子可爱的要命。

连残忍地血洗了我家金库的解雨臣都感慨道,它是我们家唯一的乐趣。

 

我心说你真是太天真了,对熊孩子的力量一无所知。果然西藏獚很快就不满足于单纯地观察,它后腿一蹬,直接把头埋进了鱼缸里。那玻璃鱼缸哪经得起它这么折腾,在桌子上摇摇晃晃地直接翻到在地上,透明的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橙色的金鱼瞪着一双眼睛无辜地在地上扑腾着。

西藏獚知道自己惹了事,乖巧地趴在地上看着我们,耳朵委屈地耷拉在脑后,喉咙里滚落出可怜巴巴的呜咽声。解雨臣看了看西藏獚又看了看地上的金鱼,最终还是没忍心开口训它而是用手肘捅了捅我肚子,让我赶紧去拿个装满水的盆过来。看的我唏嘘不已,早知道这招有用的话,当时解雨臣来抄我们家底的时候就该抱着西藏獚在地上坐一排哭穷,说不定还能留点古董渣子。

 

西藏獚是三只狗里最黏我的那一个,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曾经多次在被它惹毛的大公鸡尖嘴下救下它。它喜欢缩在我身上暖和的地方睡觉,只要一醒来就要摇着尾巴舔我的脸。早上我刚刚洗漱好,伸着懒腰往外面走,结果刚推开卫生间门就看到闷油瓶坐在床上和地上的西藏獚大眼瞪小眼。门口到床边全是小狗崽带着泥土的爪印,不用想就知道准是西藏獚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后听见我起床就一路跑过来。

 

我一般是不让它进卧室屋子的,因为它的破坏性真的太强,主卧里放的东西又不是值钱的就是重要的。而且闷油瓶这人看着是一个无所谓的佛系青年,但其实领地意识很强,有其他人进我们屋里,他就不太开心。虽然他很会克制自己不会说出来,但架不住我最近的业余爱好就是观察闷油瓶,甚至能拿个闷语四六级证书。

 

闷油瓶看了看我,我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人有小情绪了,于是立刻狗腿地抱住西藏獚往门外走。这小傻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还兴高采烈地摇着尾巴舔我的脸。我躲了好几次都没有躲过,右半张脸被舔了一脸的唾沫。等我关上门,转过身准备换衣服时,闷油瓶忽然间从床边站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

 

“小哥?”

他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用手板着我的脸,在我左脸颊边轻轻地咬了一口。我小声地“嘶”了一声,有些莫名地看着他。闷油瓶没说话,只是微微垂下眼皮,漆黑的瞳孔在睫毛下隐隐约约地露出一点,又伸出舌头在同样的地方舔了舔。

我被他舔的半眯着眼睛,心说一个闷油瓶一个小奶瓶,这脸算是白洗了。

 

晚上吃完饭,胖子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剥荔枝。前些天他在微信看到“震惊,99%的人不知道的荔枝的秘密”,说是把荔枝剥皮泡在水里冰冻着吃味道更好。我们试了试,发现味道是真的不错,就排了班轮流剥。闷油瓶手上的功夫比我们俩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两斤的荔枝他五分钟就能剥好。我和胖子就只能坐在客厅,一边聊天扯淡一边剥上半个小时。

 

胖子的手胖干不了细活,剥荔枝要比我还慢一点。我本想趁他不注意从剥好的那堆里偷出一两个解解馋,没想到这老小子眼倒是挺尖,当即就拍开了我的手。

“呦嘿,你这小子还搞偷吃,组织可是要大大的批评你啊。”胖子在桌子下面踹了我一脚,“你说你都吃了,你让人小哥吃啥?”

我对他这样公报私仇的行为十分不屑,却也没再说什么。前两天的荔枝被我和胖子在侃大山时不知不觉吃了一大半,等小哥回来的时候碗里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几个。虽然小哥本人完全不在意,但我和胖子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就自告奋勇地在今天给他搞特殊待遇,剥给他一人吃。

 

说来也奇怪,胖子我们俩最开始是励志要带着闷油瓶在雨村做一条享受生活的咸鱼的,然而一直以来咸鱼的都只有我俩,人闷大爷照旧是一个晨跑锻炼养鸡遛狗的勤劳小蜜蜂,一身腱子肉是一点没少,折腾我时的腰力也不减当年。

惹得胖子一个劲地吐槽瓶仔又偷偷脱离组织,不在咸鱼的道路上一起美丽。

 

等到闷油瓶带着腌好的腊排骨回来,我和胖子已经剥了小半盆,正看着那白花花亮晶晶的荔枝忍不住咽口水。

“小哥,这都是给你的,你吃。”

 

我好不容易把视线从荔枝上面挪开看向闷油瓶,多希望此刻这位老神仙能告诉我他不喜欢吃荔枝。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在我复杂的注视下从水中捞出一颗水盈盈的果肉,安静地喂到了我嘴里。

 

我有点懵逼,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傻愣愣地叼着荔枝看着他。

“我不喜欢吃。”闷油瓶淡淡的说道,“你吃吧。”

 

酸甜的汁水顿时在我口中炸开来。

我在胖子鄙夷的注视下觉得脸有些臊得慌,忙道:“一起吃一起吃。”

毕竟荔枝吃多了上火,到时候我还要被闷油瓶按着头喝中药。

 

门口的西藏獚大概是闻到了排骨的味道,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黑色的小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蹲在闷油瓶脚边狂摇尾巴。然而闷油瓶这个老神仙根本看都不看它一眼,绕过它接着往厨房走。西藏獚见这招不起作用,干脆扭着小屁股跟上去,抱住闷油瓶的腿不放,哼唧哼唧地撒娇。

闷油瓶依旧毫无反应,动作自然的好像腿上根本没有托着一个小奶狗。小狗尾巴摇的快要赶上电风扇,却还是在厨房门口被闷油瓶用两根手指提溜着扔了出去。

 

我和胖子看的直咂嘴,感慨小哥这铁血冷漠的风范丝毫不减当年。胖子说幸好闷油当不了爹,不然他娃得有多可怜。我没好气地踹了胖子一脚,心里却庆幸着幸好我爹不这样。

 

后来我问闷油瓶,他到底怎么对那种可怜巴巴又卖乖的眼神免疫的。

闷油瓶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小哥要是知道,那荔枝能是你的么?”

 

这他妈关我什么事? 

我看着胖子,觉得这人是越老越记仇,和心宽体胖完全沾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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