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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梦醒天明

#瓶邪ONLY HE

#别被开头骗了 超甜的


01 梦醒


张起灵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皑皑白雪、雪山上的喇嘛庙还有红色的喇嘛服。


蓬松柔软的毛领衬的那人越发消瘦,他好像比他印象里晒黑了那么一点,却又不是那种高原住民的肤色,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病态,宽松的外袍显得空空荡荡的。他站在面无边际的白雪中,纤长的睫毛上挂的全是白霜,瘦削的手腕处能看到一两道不浅的疤痕一直顺着袖口蔓延而上。


他的身体像是即将分崩离析的朽木,蛀虫与风霜啃食着他的生命;他如脆弱的风中残烛,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好似夏夜划破天际的烟火。


“你来干什么啊?”吴邪看着他,忽然间开口道。


张起灵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他漫长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手足无措。

他应该是要劝他的,劝他放弃这个计划,劝他离开这潭浑水,劝他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保护之下。可他却又清楚,他的吴邪从来不是这样听话的人。他生在杏花春雨、温山软水的江南,却有着锋利执拗的性子。

安静的时候是温柔的细水,疯狂的时候是咆哮的巨浪。


他知道劝不住他,可他还是来了。

他人生中很少会做这样的无用功,他虽生命漫长但责任艰巨,时间于他依旧紧迫可贵。他所做的每一件事、经历的每一分钟都必须要有足够的价值,唯有如此才能为家族争取一线生机。


而现在他却茫然无知地站在这片雪岭之上,穿过凌厉的风与迷蒙的雪幕,安静地看着对面的那个人,表情沉寂得像是一尊雕塑。

很久以前有人说他像是一块石头,他感受不到这个世界,自然无悲无喜,无话可说。

但如今却有些不同,他觉得有好多话都憋在肚子里,弯弯绕绕地缠着一团,像是一捆拧成了死结的线。他想开口,但无力地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只好沉默。


“太晚了。”

吴邪笑着说道。


张起灵感觉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剧毒的蝮蛇咬了一口。蝮蛇仰着三角形的脑袋看着他,爬行动物冰冷的竖瞳讽刺一般地缩着。

还没来得及反应,穿着红色喇嘛袍的人就蓦然从断裂的悬崖上一跃而下。张起灵奋力地伸出手想要拉住他,落入手心的只有与冰雪截然相反的温热液体。没有任何犹豫地,他缩紧腿部肌肉,猛地用力向下一蹬,直接顺着那裂缝跳了下去。



张家曾经训练过族人在高空下落时控制身体和力道,曾经他就用了这样的方法在长白山救了吴邪一命。

可是不知怎么的,无论他再怎么调整用力,他和吴邪的距离始终没有缩近。他抓不住吴邪的手,甚至抓不住他飞扬的衣袖,只能看见顺着他的脖颈蜿蜒流下的血线。


血液以一种缓慢而无法遏制的速度流出体外,合着融化在衣领的雪水在零下的温度下凝成淡粉的冰。

张起灵直直地盯着那道流动的红线,恍惚间觉得这才是那只蛰伏在他心口处的蝮蛇一口咬下的毒。


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他终于接住了吴邪。

张起灵在半空中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吴邪揽在怀里,双手抱住他的头,身体垫在下面给他当做缓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吴邪就好像提线木偶一样任他摆弄,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和他争着当对方的垫子。


他心里猛地一惊,没顾上后背的伤口,动作有些急促地将吴邪翻过来,手指测了测对方的鼻息。

鼻下的气流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更加不妙的是,就连这极小的气流也越来越浅。


张起灵按住吴邪脖子上的刀口,手竟然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那顺着指缝流出的血液就好像是滚烫的岩浆一样将他烫伤。

他忽然间意识到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太晚了。

他来的太晚了。


“你来干什么啊?”吴邪问他,语气有点困惑,眼睛里的神采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濒死之人:“你不是在门里么?”

察觉到这或许是回光返照,张起灵立刻开口阻止他,让他多留下一点力气。现在这个情况,哪怕只是多一次呼吸都能多一线生机。


可吴邪向来不是个会好好听话的。如果是,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来啦。”吴邪笑了起来,偏浅的瞳孔有些涣散。他仰头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好似不怕刺眼的光一样直直地盯着太阳。他没理会张起灵一遍遍重复着的他的名字,像是受伤的小猫一样在张起灵怀里缩成一团。


大概是失血过多了,他觉得有点冷。

“我等了好久了。”

吴邪很轻地说着,最后一点气息消失在颤抖的尾音里。


张起灵呆愣地看着怀里失去生息的人,脑子瞬间有些空白。

他感觉不到应有的悲伤和难过,只是觉得空乏,像是被谁隔绝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密室里。

他站在这地方,却不知道这是哪里,感受不到世界也感受不到自己。


然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张起灵揪着被冷汗浸湿的衣服,干脆把黑色的工字背心脱掉,露出漂亮紧实的肌肉线条。对于他来说,从睡着到清醒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视线扫过桌子上摊开的微微泛黄的笔记本,回笼的意识告诉他:自己刚刚是在看吴邪的日记。


木质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吴邪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有点懵地看着张起灵近乎于狼狈的姿态。他眨了眨眼,眼巴巴地看着对方胸膛上浅淡的墨线。


“小哥你这是……”吴邪有些莫名,半开玩笑地说道:“被人非礼了?谁这么大胆子啊?我帮你报仇去。”

张起灵摇了摇头,淡淡地回答:“做梦了。”


吴邪噎了一下,捂住自己小细脖子好一会,硬是忍下了“春(和谐)梦吧”的猜测。

也不知道他的动作哪里刺激到了张起灵,只觉得眼前猛地一花,手上的花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被张起灵拿走放在了桌子上。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向冷淡的男人竟然以一种急不可耐的架势把他整个人都压在墙上,两只手像是钳子一样牢牢地锁住他的腰,力道之大甚至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卧草,不会真是春(和谐)梦吧。

吴邪暗骂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一把老腰怕是经不起这位大哥的折腾。他被亲的眯着眼,不自觉地扬着下巴。在张起灵眼皮子底下露出脆弱的脖颈,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自己洗干净往人嘴里送的傻逼。


张起灵的动作忽然间停了下来,大概过了好几秒,他才以一种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温柔小心的态度轻轻咬着吴邪脖子上的疤。那道疤以及很浅了,只留下一道不大明显的白色印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张起灵咬的正是新肉长出来的地方,那里的皮肤敏(和谐)感的不行,他一动吴邪就不自觉地往旁边躲,低声笑着说:“痒。”


张起灵没理他,像是只大猫一样压在他的脖子上舔。他虽然看着瘦,但肌肉含量高的惊人,整个人压上来也轻不到哪里去。吴邪躲了又躲,不出意料地发现自己压根躲不开。

细长的脖子顿时红了一片。


吴邪心说这闷油瓶子怕不是梦里在啃鸭脖子吧,怎么啃得这么起劲。他不动声色地捂住自己的老腰默哀,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看到摊开在桌面的笔记,白纸黑字密密麻麻写了一片。

吴邪越看越觉得眼熟,好一会才模模糊糊地想起来之前张起灵是问他借日记来着。说来也奇怪,一向阅遍千山万水、穿过奇巧古墓的张家族长竟然对他半吊子的白话日记十分感兴趣,经常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有一次他问他有什么感想,那人就很专注地看着他,耍赖一样地亲他的额头,什么评价都不说,一点都不满足一个作者的虚荣心。


按照张起灵看书的速度,怎么说也得快把他这十年的经历看了一大半了。吴邪转了转眼珠子,感受到脖子被舔的湿漉漉的触感,结合张起灵的奇怪表现,大概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手穿过对方柔软的黑色发丝,像是撸猫一样挑着他的头发,低声道:“做噩梦了?”

张起灵的身体僵了一下,好一会才埋在他的颈窝处点了点头。

吴邪看不见对方的脸,却觉着这样有点委屈的反应竟然还有点可爱,活像个小孩子。


他忍不住笑了下,双手顺着脸部的轮廓向下滑,轻轻环住了张起灵的脖子,脑袋往对方耳朵上蹭了蹭。

“没事,梦醒了。”


——梦醒了,我就在你身边啊。



02 天亮


张起灵其实并不是地上九级残障,他虽然做菜的味道算不上好,但起码能吃,会买东西会拖地,前两天吴邪和胖子甚至都教会他还价了。


但张起灵是真的恋爱残障晚期,也亏得吴邪心大才没被气吐血。他是典型的实用主义,一点恋爱细胞的弯弯绕绕都没有。吴邪生日的时候他送了吴邪一袋让张海客找来的血燕窝,说补血抗老;家里买杂货吴邪想帮忙拎东西,张起灵很认真地解释说他拎不动;就连在某些少儿不宜的活动里,张起灵也是一个说“慢点”就停下,说“快点”就给人怼到床头柜里的老实人。

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这个人一点“求生欲”都没。


自从做了那个噩梦,张起灵就一改之前职业失踪人员的作风,每天像是小尾巴一样粘着吴邪,生怕有刁民要害他。本来吴邪还在胖子鄙夷的目光中觉得美滋滋,十分享受哑爸爸满心满眼只有他的感觉。然而过了一段日子,吴邪不得不承认,你哑爸爸还是你哑爸爸。

张起灵的粘人显然和女孩子那种软软萌萌让人心都化了的粘人是不一样的,他就算粘起人也是封建专权的大家长作风,根本不给人选择的权利。


因为吴邪觉得热懒得出门,张起灵又一直跟着他,雨村山大王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去巡过山了。然而这种腐败地吹空调吃西瓜的日子,勤劳的老蜜蜂当然忍不下去。大概在第三个星期的时候,张起灵问吴邪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巡山。


吴邪当时正在和胖子、小花联网打斗地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名字,反正他们两个人打的十分顺手,一连坑了解雨臣不少欢乐豆。

吴邪听完之后愣了一下,还以为张起灵终于意识到他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好地方最大的敌人就是隔壁大妈。他瞧了瞧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只觉得看着就心烦。

 “外面太热了,我就不去了吧,小哥你早点回来。”


张起灵安静地点了点头,乖巧的像是准备出门学习的大学生。然后这个大学生下一秒就捏晕了吴邪,在胖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把人背在背上,淡淡地说道:“两天之内回来。”

后来胖子和吴邪说,他当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吴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晚上,张起灵捏人的力度很有一套,晕过去的时间都是计算好的,估计是特意让吴邪睡过最热的时间段。

吴邪揪了揪自己的白色T恤,发现山林里好像没他想象的那么热。头顶上的太阳下班回家,没功夫蒸发水珠,空气里的湿气甚至还有些寒意。


“小哥,我不是说了我不来么?”

“现在不热。”张起灵低头烤着刚刚打到的兔子,头都不抬一下。

“好吧,是不热。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帮我做决定?”吴邪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听取一下我的意思?”


张起灵的眼皮微垂,火光照亮了他好看的侧脸却将另一侧藏在阴影里。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有些闷闷地说道:“我不放心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吴邪皱了皱眉,样子有些不满:“而且还有胖子呢。”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把烤好的滴着油脂的兔腿肉给他。吴邪接过去很是用力地咬了一口,好像要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在这只可怜的兔子身上,嘴边蹭着点油和作料,像只小花猫。


橘红色的火焰将吴邪有些病态的皮肤照的暖暖的,他本来就长得年轻,这么一看到真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的蛇沼。

那时候也是他们两个人,也是这样的晚上,也是眼前的一团火。

那一天他第一次真切的意识到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他在这个世界上某个人的心里留下了痕迹,所以哪怕消失了也会被记住。

 

张起灵摸上吴邪脖子上那道浅浅的疤痕,很轻很轻地说道:“不会有下一次了。”

他说话的样子很郑重,声音却小的像是喃喃自语,好像是在给自己许下一个很重要的承诺。


吴邪一向见不得张起灵委屈的样子,哪怕他有着再怎么牛逼的身手和地位,吴邪还是觉得这人就是个给一帮人背黑锅的小可怜。

他看着张起灵仿佛映着火光的眼睛,心想人生真是奇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两年我追你跑,现在可算是轮到你了。


吴邪心里登时有些复杂,说不清到底是心疼他多一点还是觉得爽快多一点。

但起码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压根气不起来。


他们两个人安静地吃完了一整只兔子,吴邪对着剩下的一小截兔子骨头说:“阿弥陀佛,吃了你的肉真不好意思,下辈子你当人我当兔子。”


“走吧。”张起灵打断了吴邪的胡言乱语,他又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树枝,看着火堆烧得更旺,“再去找点。”

刚刚加进去的是最后几根,虽然临近住家,但雨村的山很少有人来,生态环境也不错,偶尔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那么友好的食肉动物。野生动物大多怕火,就算不为了取暖,点着火也安全一些。


“哦,行。”吴邪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跟着张起灵往山林深处走。


吴邪的夜视力算不上好,以前在斗里的时候就全靠听觉和飙升的肾上腺激素。纯天然环境下的树木长得是要比城市里的高大一些,一个个几乎都有十来米高。遮天蔽日地连成一片,连月光都挡的严严实实。好几次要不是张起灵拉着,吴邪都能被错综复杂的树根绊出个狗吃屎。


“这山里也太黑了吧。”吴邪小声地抱怨着:“早知道就带着手电筒过来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这高科技玩意早就在他晕着的时候就没电了,现在就只能当一个不那么管用还死贵的板砖。


张起灵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又拉住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走错路了?”

“没有。”知道吴邪看不清楚,张起灵淡淡地回答道:“你跟着我。”


出于对张起灵的信任,吴邪没有再问什么,怎么着他也不能把他卖了,就老老实实地拉着手。

他们俩个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到后面吴邪走的打哈欠的时候,视野才有些改变,被树挡住的月光终于有了点作用。吴邪站在原地向远处看,依稀能看到一个坑地的影子。


这是干嘛?是要跳崖吗?

他投给了张起灵一个询问的眼神。


被问的人没有说话,在月光下老神在地看着他,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吴邪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张起灵就捏了下他的手心示意他向前看。


只见一个暖色的细小光点在那片巨大的坑地里亮起,光点并不算大却像是一个信号一般。下一秒,姹紫嫣红的灯火照亮了黑色的夜幕,几乎在一瞬间,这些细弱的光点就零零碎碎的连成了一片,将暗色的山坡照的灯火通明。

吴邪这才想起,之前村子电路整修,最近一到下午就停电等到晚上才会好起来。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笑意:“天亮了。”


他看着那人被万千灯火照亮的脸,心想,是啊,天亮了。

黑夜过去了。




03

人间的挫折磨难是不知尽头的噩梦永夜。


你是我的是梦醒天明。







最后说点废话:

剧版的活动带着演员的TAG(没有带任何角色TAG)为什么要用沙海原作的TAG啊?剧书两个TAG合在一起,有人想屏蔽都没办法屏蔽,没有diss剧的意思。我觉得隔壁镇魂很好啊,这样哪怕两个都打读者也可以屏蔽啊。

剧就算是好剧,LOF这样操作也不大好吧?


生气。

那我涉及沙海的瓶邪同人也要带沙海TAG,就是要占所谓 “剧的TAG”,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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