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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暗恋的你与明恋的我 (上)

#原著哨向 瓶邪ONLY

#【我喜欢你但你不喜欢我】瓶 x 【我是真的暗恋你但你是假的明恋我】邪

#前文请看短篇《神佛》 可戳我主页

#HE 


01

自从闷油瓶当着我二叔和胖子的面宣布要追我之后,整个人都进入了影帝模式,演技精湛到眼神和头发丝,有的时候连我都差点被唬住。我觉得张家埋没了他真正的天赋,他不适合当族长,他比较适合当演员,保证三年小金鸡五年小金人。


我同他讲道理,说他不用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他每次都听的很认真,子夜一样的眼睛里只映着我一个人,样子乖巧的要命。我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他听进去了,他却只是淡淡的扔下一句,“我没有勉强。”

我终于不得不承认,闷油瓶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我从来都改变不了,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甚至比我想象中的那些不着边际的未来还要好。我每天早上起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总是他,渴的时候手边永远都有温度适中的温水;我下雨天从来淋不到雨,晚上出门也绝不会不会冻着。他总是能够替我抵挡住那些不那么好的东西,然后把美好的东西送到我手上。

暗恋对象这么好,按照一般人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可是我现在这么看着他,却觉得心里闷的发疼。我把他从青铜门、从张家的使命中带出来,就是想让他过得好一点,活的轻松一些。可现在我却发现让他过得疲惫的人正是我,我过去的经历、我残破的身体成为了他无法解脱的负担。


很多时候我想问他,这样做不累么?可我从来都没有问出口,因为我知道他会怎么答。他当然会说不累,他总是以为自己是不会累的。

我看着他把温好的黑豆浆递给我,笑着对他说了声谢谢。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安静的看着我小口小口的将豆浆喝完。我问他黑豆哪来的,他说是隔壁大妈送的。


我想了想之前那大妈掐着腰指着闷油瓶破口大骂说他杀了她家鸡的架势,有点担心这傻儿子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闷油瓶摇了摇头说,“我帮她修了鸡圈。”


嚯,还学会团结友邻了。

闷油瓶修鸡圈的手艺的确算的上是高超,比起专业人士都不遑多让。他的手指很灵活,又擅长各种机关,构造方式几乎是刻在脑子里。所以他搭栅栏总是搭的又快又牢,我们家的鸡圈从扎好起就没有坏过。隔壁大妈觊觎闷油瓶这手艺很久了,但我们和她不对付,她也拉不下脸来求我们,自然都只能眼馋几下。


没想到闷油瓶这人竟背叛组织投敌了。

“你帮她干嘛啊。”我叹了口气,有一种自己养了个缺心眼傻儿子的错觉。傻儿子心好,还不大会说话,整天都担心他吃哑巴亏,“胖子回来知道这事能嘟囔一个星期。”

他回答的也十分理所当然,“你说你想喝黑豆浆。”

我愣了一下,又问他,“我说过么?”

闷油瓶点了点头,“上星期。”


我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但还是没想起来。这不怪我,从雷城回来之后我自觉已经再经不起折腾,大部分时间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可我这个人天生闲不下来,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所以我就整天和胖子侃大山,从中华上下五千年到最近正火的选秀节目,甚至有几天都开始闲到在家里写游戏攻略。我每天说的话里,一百句有九十九句都是胡扯的废话,说完就忘,压根不走心。

没想到闷油瓶却记住了,还记得那么认真。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不敢看闷油瓶的脸,生怕他一个不开心让他的精神体咬我一口,“不好意思啊小哥,我就是随口一说。”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我。漆黑的瞳孔像是一面镜子,我甚至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


“吴邪。”闷油瓶叹了口气,一向冷冰冰的面孔此刻看着却有些松动,像是常年不化的坚冰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缝,“你不用和我道歉。”

我大脑短路了几秒,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我想和他说你别对我这么好,我好不容易才决定放弃你的;我又有些埋怨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和我说这些话,如果他能早点对我说那有多好。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这么对我说,我就能傻乎乎的一直坚持下去,哪怕知道这是谎言我也有精力把它变成真的。


闷油瓶一直在看着我,好像是在等我说话。我被他盯得难受又心情复杂的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干巴巴的说点官话,“哪的话啊,小哥,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我要真这么做,那不就是在欺负你了吗?”


闷油瓶微微垂下眼皮,抿着嘴巴彻底变成了个哑巴。

我曾经多次帮他进行过精神梳理,虽然没有结合,做不到情感共鸣,但我对他的情绪十分敏感。我隐隐觉得他现在不是很开心,甚至说的上是难过。


我看见他这些日子里眼睛里亮起来的东西在一点点暗下去。


02

胖子前几天在村里买菜的时候不知道听哪位大姐随口提了一句,说隔壁村子请来了一尊佛像,特别灵。他也不知道抽个什么疯,一直嚷嚷着让我去。我说老子前些年捐的香火钱都快买一尊神像了,不还是没用?我就是天生不受各路神仙待见。


“那可能你就是受偏方喜欢呢?”胖子满口胡邹,“要我说啊,这凡事都得试试。天真你就是这些年邪魔外道的事干多了不招正路神仙待见,但这乡下的小神仙就不一样了,管你是不是邪魔外道,给钱就能帮你办事。”

我心说就你这思想觉悟,人家神仙会理你才怪,不拿雷劈死你都算是仁慈了。


没想到闷油瓶也难得的跟着胖子胡闹。他听胖子说完,竟然还拿手捏了捏我的肩膀让我去一趟。我盯着闷油瓶的脸盯了好半天,直到他的黑豹从他背后走出来蹭了蹭我的手我才确信他真的不是别人假扮的。

于是我就更诧异了。

闷油瓶这个都快羽化成仙的人竟然也信这东西?


兴许那神像的确是有点来头,我们到了的时候前来供奉香火的人已经绕着简陋的小寺庙围了一圈。这神仙看着眼生,我远远的看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个称呼。我问闷油瓶,闷油瓶也是摇了摇头。当真和胖子说的那样,是个野路子神仙。这野神仙管的还不少,寺庙分出了四个口,分别管姻缘、学业、健康、财富。每个门口都有卖香的人坐着,我十分怀疑他就是为了收四次钱。


现在是六月份,没几天就是高考。村子里来这的大多都是家里好不容易出个知识分子,求学业顺畅、金榜题名的。胖子冲我俩挤眉弄眼问我们要不要求个姻缘,我冲胖子翻了个白眼,刚准备说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另一个当事人却理都不理我们一下,抬脚就走。我登时就有了一种在兄弟面前被喜欢的人甩了的心酸,心说这小子果然都是演的,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谁知道闷油瓶竟然走进了“健康”那个口。

进这个门的大多都是村里留守的老人,想要保佑自己出门在外打工的孩子。闷油瓶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在遍地华发中显得特别显眼,就好像是墨滴滴落在白纸上。

门口的小贩笑盈盈的问他要买哪种香,他二话不说就买了三柱最贵的,出手十分阔绰——毕竟张海客给了他一叠银行卡。闷油瓶转过身看向我和胖子,随手分给了我们两柱。



“得嘞,还让人小哥破费了。”胖子推了一下我,差点把我推出个狗吃屎。他看我不动弹就干脆半架着我跟上去,嘴上还不忘挖苦我,“天真,愣什么呢?烧香拜佛不会啊?”


我抿了抿嘴,没接他的话。


我当然会了。

几年前我刚刚开始实行我的计划时,我整天都在求佛祖保佑:希望计划的变动少一点,希望这次能够成功,希望我身边的人能少受点伤,希望青铜门里那个人能过的好好的。我白天起床的时候想一遍,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想一遍。可是渐渐的我发现,无论我祈祷的有多虔诚,无论我花了多少钱,该发生的事都会发生。我身边的人身陷囫囵,我的计划失败了十七次,我被人从悬崖上割断了喉咙扔下来,血几乎在飞溅出来的那一刻就凝成了冰。

我坠崖的时候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你只能信你自己。


我以为闷油瓶也是不信的。张海客说张家不允许他们信仰除了天授意识之外的东西,这容易让他们变得软弱,意志被分散。

然而如今张家承载了所有神秘与使命的族长却跪在了一尊无名的佛像面前,虔诚的叩首祈愿,像是每一个心怀热切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普通人。他跪拜的时候一直都没有说话,双眼轻合,安静的举着燃烧的香柱,好像他面前的不是无名无姓的神像,而是巍峨壮阔的三圣雪山。

他拜这无名的佛像宛如在拜苍茫的天地。


胖子就在他旁边,他没什么讲究,也不管民间传言里“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那一套,一边举着香一边念叨。

“菩萨,胖爷我兄弟闹腾是闹腾了点,但他真的是个特好的人。”他又对着菩萨鞠了一躬,“您多照应着点,他还年轻,这辈子还长着呢,别让他走的比胖爷都早。”


我以为我不会再信神佛了。

而我现在却只能和他们一样跪在佛像前,承认自己的软弱与无助。祈求着漫天的神佛能够在这么多年之后再听听我的愿望,让我能多活一点时间,让我再多陪他们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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