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A酱也要做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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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天晴

#一发5000+完结

#老张视角

#接重启 依旧原著背景哨向

#神佛后续 前文在 :https://bronzearea.lofter.com/post/33df5a_12c34727

#绝对HE


01

“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啊。”

我看着吴邪,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避开了我的视线。接着又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直直的看着我,他看过来的眼神明亮的几乎是带着希冀的——他希望我相信他。

但他在说谎。


眨眼睛、挠脸颊、脸上带着十分诚恳的笑容,这本来就是吴邪骗人时下意识的小动作,只是很少有人发现。他没有像我一样受过训练,自然不知道,也不会想着去改。

我没有戳穿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坐在他床边看着他睡觉。他的睡眠一直不大好,身为向导但长时间透支的精神力让他的精神图景很不稳定,我只能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瞒着他用精神触梢将他的精神体引出来安抚。


云豹安静的伏卧在我的膝盖上,看上去像只猫。

我听胖子说起过它,向导很少有像豹子这样带有攻击性的精神体,更别说这只云豹曾经咬断过不少哨兵的精神触梢。它在其他人眼里大概是凶狠的猛兽,可是它却很喜欢窝在我的腿上睡觉,呼吸很轻,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虚弱。

它用带着奶气的声音小声叫着,像是在喊疼——它应该疼的。

云豹是吴邪的精神体,吴邪从身体到精神都几乎是崩溃状态,自然是会感到疼,只是他从来都不说。


精神体睡着后,吴邪就睡的更加沉了些,眉头却还是皱着。

他拒绝了我,但他在说谎。我并不想去追问,吴邪有些孩子脾气,越是追问,他就越是逃避。而且顺着他也没什么,他受了很多苦,被迫做了许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所以我想他今后能活的顺心一些,哪怕只是一点点。


可我也不会放弃,这和他接不接受我没关系。

我本来就没想过把我的想法告诉他,因为我不希望他看到关于张家的记忆卷入更深的泥潭中去。我的记忆一向都模糊不清,可我还记得我十年前见他的时候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低垂的睫毛落下的细小的阴影。他把我从张家古楼里救出来,带着哭腔说要带我回家——那是我第一次对“家”这个字有了概念。吴邪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这样的,他应该属于所有光明温暖的未来,而不是和我一起分担荒芜的过去。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紧急,我会把我对他的想法带进坟墓里。


我不知道我做出的选择对不对,和我结合,就意味着吴邪再也断不开和张家的联系,但我必须要这么做。他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讨厌我,但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治疗他的方法,我不能看着他死在我面前,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


02

吴邪不知道解雨臣在和他通完话之后就立刻给我打了电话,在北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当然不会被吴邪的三言两语劝到。他们两个人其实有点相似,老九门的后裔好像生来骨子里都有一股倔劲。


他把吴邪对他说的话全都告诉了我,我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渐渐的感受到了一种陌生而久远的情绪。

我感受到了疼,不是来自于伤口,而是来自于更深的地方,像是有人用刀子一刀刀划开我的心脏,将它搅碎。而那伤口看不见、摸不着,我没办法用绷带将它包扎好止血,只能疼着,并且一直疼下去。张家人因为血统原因体质特殊,伤口不容易愈合,我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伤痛,大部分人承受不住的疼对我来说不过是手上划破了一个口子。可我现在却很难用精神力抑制住它,那看不见的伤口如同海上升腾而起的海啸,在我的精神图景里肆虐着摧枯拉朽,我听见黑豹在痛苦的哀嚎,看见它颤抖着被海水卷走淹没却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它抬起头越过翻腾的巨浪安静的看着我,眼周黑色的皮毛被海水打湿,看上去好像在哭。

我隐约想起,好像很久之前它也曾这么看着我。那个时候我握着一个很重要的人手,无能为力的看着她的生命在我眼前像是沙子一样从我指缝中缓缓流出,不管我握的多紧都留不住。

现在我又要看着吴邪的生命从我眼前消失了。


解雨臣在电话里问我,如果吴邪一直不愿意我会坚持么?

我说会。

哄骗他也好,打晕他也好,哪怕这样做是错误的也好,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让他活下来,平平安安的,比任何一个人都活的更好。


03

结合的效果几乎是显而易见的,搭配上张海客送过来的药材,吴邪恢复的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不过他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人,身体刚好了一些就嚷嚷着要出去。我想了想,这些日子的确是在屋子里呆了太久,雨村的空气质量也不错,出去转一转没有什么坏处。

于是我决定带着吴邪一起去巡山。


考虑到吴邪的身体原因,我只带他去了最近的一个小山头。与其说是巡山,不如是说带他散步。那座小山是离雨村最近也是植被覆盖最多的山,山上仅仅是蘑菇和草药的种类都要比其他的山头丰富很多。

吴邪对这些十分感兴趣,他从小在城市里生活,就算之前跟着我们下斗也只顾着解密逃命,根本没有时间观察这些自然景观。我看着他亮着眼睛、带着云豹在草丛中上蹿下跳的样子觉得他像是个孩子,他现在这幅模样我和十年前见他时候一模一样,好像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天真的探索欲和好奇心。


我走在后面让他小心一点,不要被绊倒。

他嘴上答应的特别快,可步伐却一点都没慢下来。我不放心又不想强硬的管教他,只好跟着他背离拟定好的方向,往枝繁叶茂的草丛里走。

——就连不听话这点都像个小孩。


吴邪看到不认识的品种无论是花是草都会来问我,我一一和他讲。他一开始还挺乖,后来就像是故意刁难我一样专门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问我,最后干脆指着一双被人丢弃的凉拖鞋问我是什么牌子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眯着眼看他,他立刻就像是被吓到的猫一样打了寒颤,然后讨好的冲我笑。他装作乖巧的捡起一根树枝走在我面前,将挡路的枝叶拨到一边说是要帮我开路,我看了看他,用手摸了摸他的头,看见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吴邪看上去很文静,其实话很多,他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会让我看这边一会让我看那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座山我已经来了很多遍。

奇怪的是,这些熟悉的近乎千篇一律的景象在吴邪的嘴里却总是异常好看。我一个人看的时候只记得哪边有小路方便躲藏,哪边有药草可以拿来止咳。而现在我却记住了山腰的那片土地长着紫色的小花,被风一吹就是摇曳的花海;山南最大的树上住着一窝鸣叫声特别好听的黄鹂鸟,一声声的像是在唱歌一样。

这些都是吴邪指给我看的。


我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归属感,不觉得它好也不觉得的它坏。

可是当吴邪将这个世界响彻的声音一句句描述给我听,将我曾经匆匆路过的景色一点点指给我看的时候,我忽然间发现这个世界是很温柔的。


因为吴邪总是随心所欲的挑一条路走,我们离开的时候比原计划晚了很多,那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吴邪在上山的路上跑的太疯,下山的时候就一直在打哈欠。我怕他注意力不集中,干脆把他背在背上。


我背着他走到半山腰,他恢复了一些体力就坚持要下来。脚刚刚落地就拽着我的手腕,指着远方的天空说“小哥,你快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远处的太阳如同红色的巨轮在山间缓缓落下,落日的余晖将天地间照的火红一片。雨村青灰色砖瓦反射出暖金色的色泽,家家户户屋顶的烟囱开始冒出袅袅的炊烟。


吴邪扭头看着我,扬着下巴像是在求表扬的小孩子。

我看见他的眼睛闪亮亮的,仿佛落入了太阳的碎片。


我这一生曾经看见过无数次的落日,在西藏绵延的山脉上,在一望无际的大海边,甚至是在终年不化的长白雪山,那落日大多壮丽震撼。我曾经看着落日想着时间长河奔腾永不停息,日出日落轮回不变,我觉得我的时间紧迫,使命沉重,人类不过是苍茫的天地间秒杀的一粒沙。

而今我看着这样看着夕阳西下,万家炊烟,我只觉得它很好看,想和我身边的人一直看下去,看一辈子。


04

雨村即便是夏天也总是爱下着绵绵细雨,不算大,滴落在身上觉得十分凉爽。也因为如此,吴邪每次出门都不喜欢带伞。

吴邪身体已经好了大半,我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强制他在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屋里。于是他就像撒了欢一样到处乱跑,挨家挨户的推销腊排骨还都是带着笑脸。

今天早上吴邪又起了个大早,拿着一兜的腊排骨不知道跑去谁家。胖子看天气预报说有雨,让吴邪带着雨伞去,吴邪当时答应的很快,可是我下午巡完山回来之后发现家里属于吴邪的雨伞还是原封不动的挂在门后。


外面已经下起雨来。

我叹了口气,和胖子打了个招呼,习以为常的拿着伞却找吴邪。以前吴邪多少有些怕我,我说的话他也会听进去一些。可是自从结合之后,一方面他对我十分亲近信赖,另一方面就好像打定主意了我不会责怪他一样,有些时候就连我说的话他都不大在意,更别说是一直和他熟稔的胖子了。

我偶尔会觉得有点头疼,却又觉得吴邪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


我找到吴邪的时候他正哼着歌往家里走,手上拎着的装腊排骨的袋子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他一向很会做生意。

“小哥!”

他看见我,摇着手对我打招呼。

我看见他浑身都湿透了,就稍微加快了些脚步迎着他走过去,然后将伞罩在他头上,把雨水隔绝开来。


他看我脸色不大好,脸色讪讪的冲我笑了笑,“我出门太急就忘带伞了,我下次一定带。”

——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我心知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日后还会再犯,却又开不了口训斥他,就只好装作冷淡的看他一眼。

他果然以为我生气了。


吴邪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只手揉了揉鼻子看上去有点不安,他开口和我解释,“我之前都习惯了,淋点雨没事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突然间想起来,吴邪曾经自己一个人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里没人会在意他有没有淋雨,也不会有人在意他会不会感冒,所以他才不大适应我和胖子对他的督促。

——他一个人淋了太多的雨,也坚强了太久了。


我捂住伞柄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沉默了很久才说,“以后我去接你。”

吴邪看着我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们沉默着往家走,路上踩过一个个水坑发出清脆的声响。雨越下越大,偶尔还会从天边传来几道雷声。

我看见在胖子站在门口,急匆匆的披着雨衣正往外面跑。


“胖子,你去哪啊?”雨声有些大,吴邪只好提高了声音喊道。

“哟,我正准备你找你们呢。”胖子停在那里,冲我们举起他的右手,那上面正搭着两件雨衣,和他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样,“雨下大了,我怕你们只打伞淋着。”


我听见身边的吴邪吸了下鼻子,很小声很小声。

就好像很多天之前我拍着那只云豹睡觉的时候,它小声的呼噜着,好像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对身边的人说疼。

于是我握紧了他的手。


“回家了。”

我对他说。


05

他曾经一个人在狂风暴雨中走了很久,暴风没能用摧枯拉朽的压力压垮他,磅礴的大雨却险些带走他生命的温度。

好在这次我终于握住了重要的人的手。


我曾经对这世界毫无归属感,是他告诉我,他会记得——他变成了我与世界的联系。

所以现在轮到我告诉他,风雨会来,可也总会过去。

——天終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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